直到今天 我依然能夠清楚的回憶起他殺了那隻貓
那是一個炎熱的夏午
黑貓慵懶的躺在踏腳墊上午睡
絲毫無察覺死期即將來到
他隨口編織了一個爛理由
便決心將牠殺了
他進儲藏室把血紅色的繩子取出
一手將貓抱起
帶到洗衣房後方去
先將貓頸套上繩索 再吊至樑柱上
牠拼了全身的勁 使命掙扎
頭顱被繩索扭曲成噁心的形狀 直視著我
漸漸的大小便都失調了 灑了滿地
原諒我
沒有辦法伸出援手阻止這場悲劇發生
至今我還能看見牠死前的那張面露尖牙的臉孔
十幾分鐘後 便化作動也不動的屍體
被緊緊包裹在塑膠袋中
生命的意義 到底是什麼呢
是一個無聊的念頭 害死了誰呢
這讓我想起希特勒時代的集中營
裡頭監禁了上千名的 猶太人 同性戀者 異教徒
我想 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犯下了什麼錯
然而 真的有種錯誤 必須以死來償還嗎
人也是 貓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