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有常識的人都會記得迷亂的眼睛可以區分為兩類,而且是由兩種原因造成的;不是自光明進入黑暗,就是自黑暗進入光明,這些心靈之眼與肉體之眼完全真實;記得這些事情的人,在見到眼神困惑而又微弱的人時,並不會因此而取笑這個人。首先,他會問這個人的靈魂是否自更光明的生活進入黑暗的世界,因為還不習慣黑暗而無法看見,或是剛自黑暗的生活進入光明的生活,由於太亮而目眩。因此,他會以所處的條件與生存環境判斷別人是否快樂;然後,以此同情別人。或是,如果他對於一個從黑暗進入光明的靈魂產生取笑之心,那他就有更多的理由去取笑自光明返回黑暗的人。這段柏拉圖在理想國中所描述的一段話,被 Daniel Keyes 在 Flowers for Algernon 一書中當做楔子引用。
──柏拉圖‧理想國
因緣際會下開始閱讀它,如同其他讀者撰寫的書評,閱讀這本書是一段鼻酸且苦痛的過程。
書中的主角輕度智障,在經過手術後短時間內智商迅速的成長,但世間的險惡卻使他不如低能時快樂。
過去無法理解的語言、資訊、人際關係,藉由智商的成長使他瞬間理解過去身旁的好友,其實不過祇是為了嘲弄取笑他,或是發現自己一直都是同事背著老闆偷錢的共犯,總總社會的險惡與道德的黑暗面,是他過去從來不曾經歷過、理解過的,這讓他困惑且驚慌所措。
如作者引述的柏拉圖理想國的短文,主角在智力的成長好比從無知的黑暗走向光明的提升,但另一方面,理解複雜的人際關係與社會的陰險無情,卻是從光明大道步入黑暗洞穴裡。